“前辈放心，渊儿心中有数。”凌渊转对素兰：“请长老们和林姑姑来吧。”

        “长老说话当心了。”凌渊漫不经心：“我既然能废除妻之礼，亦有能力和手段废了你们这些只会指江山的长老，你信不信？”

        好一个凌渊家主，你不是想与那贱心意相通长厢厮守吗？我便也让你亲自尝一尝理想一朝破灭、所求永不可得的滋味。

        世上哪有如此不公之事。

        正说着，素兰来报：“家主，林姑姑带着族中长老们来了，正在外面哭闹，请求见家主一面。”

        凌渊略一沉，终于缓缓，：“允你了。”

        “家主您竟这般无！”林姑姑苦求片刻，见凌渊始终没有动摇的意思，终于冷了心，坐在地，垂着老泪：“家主既然心意已决，老也无话可说，只求家主能够看在老在凌府多年始终安分守己，从无过错的份上，允老在府中多久两日整理行装，两日之后，老定会自行离去，再不现碍家主的。”

        林姑姑先是一怔，随即双一，抱着凌渊的小跪地哭求：“家主，老不想府！老在府中待了数十年，凌府就是老的家，老不想去！何况……何况府中若没了老，往后谁来替家主理偌大一个凌府呢？”

        “让心悦慕之人生活得自在一些，是我的理由。”凌渊慢悠悠、一字一句说：“为家主拥有的掌家之权，便是我的权力。”

        长老气得话都说不来，扔一句“别太过分了，擅动祖宗留的规矩，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便要拂袖而去。

好。”

        即便是家主也不可以。

        制定礼也好，废除礼也好。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可以决定千百年来无数女的命运，为了讨好一个人，也可以让城中许多普通人毕生实绩都化为可笑的尘埃。

        凌渊不动声地一扫战战兢兢站在他后的林姑姑，脆利落：“不错。”

        我为这凌府辛苦付数十载，手中调教了无数浪淫的贱，谁也无法抹杀我的功绩，这个府上需要我，谁也无法把我从凌府赶走。

        凌府正厅，乌压压的一片人。为首的长者须发皆白，通威压不减凌渊，此时正于厅中落座，拨着手中茶碗，不疾不徐：

        “这个老货定是不满废除妻之礼一事而来！”空青一掌拍在桌上，愤恨：“渊儿，你可万万不能被她左右了想法，当年你母亲在她手中吃了不少苦，要我说，不如早她打发去才是正经。”

        “姑姑费心了。”凌渊退开两步，淡漠：“我如今已经有了夫人，往后府中大事小事自然交给夫人打理，林姑姑就请安心府养老吧。”

        ・

        家主。呵。

        “慢着。”凌渊从主位上走了来，慢悠悠停在林姑姑前，先是对她恭敬一拜，随即：“林姑姑是我凌府的老人了，数十年来劳苦功，调无数，只是往后我府上没了妻，也无需林姑姑再劳心劳力。我本想着让林姑姑在府中养老，可今日看来，姑姑的心似乎已经向着外边了，不如劳烦长老将她带府外安置吧。”

        “胡闹！”凌家长老手中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拍，沉声呵斥：“擅改祖制，凌渊，你有何理由、有何权力如此？”

        “多谢家主宽宏。”林姑姑了脸上的泪颤颤巍巍地了正厅，谁也没能看见她转的瞬间，脸上唯唯诺诺的哀求之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脸狠戾和不甘。

        空青赞同：“这样很好。这种规矩着实没有理，早就不该存在。前些日，我让思玟代为熬药，厨房的人却以她妻的份为由，百般欺凌，最后是素兰姑娘面才好了些……可惜你的母亲没有如此好的运气，有一个知疼惜她的夫主。”

        林姑姑无声地冷冷一笑，眸中厉光一闪。

        “听说家主意废除祖制，可有此事啊？”

        “你――”长老怒发冲冠，拂袖起，指着凌渊破大骂：“你一意孤行，妄动祖制，你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