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玟听见凌渊的话,心中已是惊惧万分,此刻又见云系舟越越近,更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云系舟手中寒芒闪动的刀刃清晰地映她因惊恐和难以置信而大睁的睛。
凌渊从怀中掏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丢在地上,一字一句慢悠悠:“此后脑上刺有本座亲赐的印,如今被发丝遮挡,看不见了,想必她正是因此才侥幸将自己畜的份隐藏如此之久,蒙蔽了云家主。既然如此,不如云家主亲自过去,削了她的发,印让在场所有人亲看看她到底是何份。”
思玟心中一涩,被四个婆死死住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想反抗也动不了。
“原来如此!此女看似一幅生惯养金尊玉贵的模样,谁知竟是如此淫贱!”
其实,她害怕的并不是被剃尽青丝,毕竟在凌渊为的那段时日,她早就习惯了脑袋上光秃秃、摸不到一发丝的觉了。
无可奈何的绝望从她心底窜起,她哽咽着哀求:
云系舟怜悯地闭上,声音淡漠而残忍:“我的喜好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别闹了,既然已经成了城主的妻,就接受现实吧。乖乖服从夫主的命令,你也能少受些苦楚。你若实在不愿我来动手,也可自行落发。”
我也是受此贱蒙蔽!那日在东荒城外,此主动投怀送抱,勾引在。在一时心,又念在此为前曾与在有过婚约,这才勉答应娶她门。”
“着她!”围在四周本是迎亲而来的四个壮喜婆立刻围了上来,轻轻松松制服思玟,并把她毫无尊严地在地上,背对着在场所有人。
“云哥哥……阿舟……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是说过……最喜我的发吗?你也不忍心伤害它们的……对不对?”
随着一阵凌乱的珠玉碰撞声响起,思玟繁复奢华的大婚凤冠被取了来,失去束缚的青丝披了来,铺满她薄而纤细的后背。
云系舟曾经不释手的长发、也是她最惜的长发,在昔年受礼嫁凌府之初便被剃光过,非但如此,光洁的后脑上还被刺上了永远都无法洗脱的屈辱印,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被迫遵从着凌渊定的变态规矩,每隔几日就将新生的短发剃掉,始终让丑陋的印显在自己光秃秃的后脑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谨记自己的贱的份。
“我不!”思玟凄厉地哭叫一声,便想逃离,然而云系舟疾手快,立即挥手令。
此言一,四周果然又传窃窃私语:
凌渊阴冷地笑了起来,对云系舟:“虽然云家主如此说,但是此却一咬定不是本座的贱,这传了去,恐怕本座有仗势人为之嫌啊。”
真正让她恐惧的是,一旦被剃了,脑后的印就会外众人前彻底,证实她低贱地妻份,而她所剩无几的尊严有将被人尽数踩尘埃……
“……”云系舟捡起地上的剃刀,只在原地怔立了很短一瞬就缓缓朝思玟走来。
又要被剃成光了吗?她的心漫起一片悲苦。
如今,她终于重新蓄起长发、以为自己终于能从凌渊边逃开得到幸福的时候,那个曾经残忍夺走她所有尊严的男人又如鬼魅般现。更可怕的是,曾信誓旦旦会她护她的云哥哥,竟也与那凶残暴的凌渊站在一起,手持冰冷的刀向她近,甚至还要亲手剃尽她最珍视的长发。
沉重的脚步声从后传来,即便脸被喜婆倒在地无法回,但她还是能够明显地觉到云系舟扑面而来的威压。
被小心呵护的发丝闪动着般的光泽,还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云系舟伸五指发中,最后一次受它们动人的顺,过了一瞬才依依不舍地递手中剃刀,锋利的刀刃紧贴在上。
思玟浑发抖,意识向后退去,拉开与云系舟之间的距离,双得几乎站立不稳,连声音都因惊恐而剧烈颤抖:“云哥哥……不、不要动我的发……求求你了……”
“玟,”云系舟走到她面前,不舍地看着她一乌云般的墨发,惋惜:“对不起了。”
云系舟:“在愚钝,还请城主明示。”
“快把她带回去好生惩罚教,免得再跑来丢了南城的脸……”
“都了低人一等的贱,竟还不安分守己,勾引我们云大人!南城的贱真是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