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納在法上天賦極,對於各家法體系又有瞭解,既然是來梅布羅森指導白雪法,手邊亦有不少法卷軸,如此基礎的幻術,就算他不會,也能在短時間內學會並施展來,只是為賢者自有其規範,又哪該用幻術去迷惑人,協助人欺騙或隱瞞。
似乎很需要休息,暫時不想見其他人,但我會向她請示關於薩萊諾使者一事該如何處理。」
對於該些什麼、該守住那些準則,他尚還有些躊躇,可是面對白雪毫不遮掩的信任與決斷,他竟毫無抵抗之力。打從失去父母後,他的選擇與路一直很堅定,但此刻,前纖細的少女,卻似乎輕易掌握住了他的方向,將他隱隱牽往的失序之路……
格林納啞然,不知該嘆她的天真,抑或是驚於她的反應,白雪見他並無反應,便又問:「導師一定會這種法吧?」
格林納緩緩點了點頭,白雪緊繃的神終於稍稍舒緩來,她向前一步,毫不猶豫拉起他的手,往旁邊的小書房走去:「愛葛莎告訴過我,皇后的印信在哪裡,若遇到大事的決斷,文書上還是要有她的印信才行。讓御醫相信愛葛莎病了之後,我們還得取信於她平日較常會見的一些人,除了很多政務需要他們幫忙處理外,要是她回來掌握不住狀況就麻煩了。」
她說得如此自然,彷彿病倒在床上的皇后陛真的在裡頭、只願意讓公主照料似的,眾人聽命,馬上聽從安排行事,白雪關上了門,面無表地走回廳裡,對著格林納說:「我有些事想麻煩導師幫忙。」
十二歲的少女,聲音如黃鶯谷般悅耳,無論當的狀況有多棘手,白雪面對門外的那些人依然神平靜、態度毫無破綻,只是臉上的笑意斂了起來:「先讓御醫在附近的房間待著,以便皇后陛需要時立刻過來。另外你們趕緊去讓廚些好的,我得親自服侍陛用餐才行。」
無論白雪平日如何在他面前裝乖討好,兩人間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格林納向來也是不太習慣和人肢體接觸,因此那雙柔軟無骨的細小手驟然抓住他時,格林納很是錯愕。
賢者大人就這樣被白雪拉進小房間了!
???99的話???
更何況欺瞞往往是許多罪惡的開始,隱瞞一天,必當得扯幾個謊,隱瞞十天,就得編織無數謊言,為了圓這些謊,他得介或扭曲的事必定會越來越多,背離他該遵守的規範。只是事發展到這種地步,他難辭其咎,他來梅布羅森的目的,是為了確認白雪安好,現在能幫白雪的也只有他,自己還有其他選擇嗎?
天氣越來越熱,99也越來越容易昏睡了,在溫之,揪竟該怎麼振作與清醒過來呢???
「皇后陛失蹤的事,絕對不能讓我們之外的其他人知,但說她病了,卻不願讓御醫察看、連近臣都不願接見,這樣去,她失蹤的事絕對瞞不過幾天。我知有些法能讓人產生幻覺,以為某個人真的就在前。在她回來之前,我們應該也只能用法讓大家相信,皇后陛是真的病了,需要一段時間修養。」
「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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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如此堅定,毫無猶豫,似乎在那開門關門的短短時間內,便想好該如何遮掩一切,並堅信著愛葛莎真的在不久後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