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促：“你这个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只要告诉我是不是。”

        少女笑了笑，仿佛看穿他的心思：“你是想提醒我明天记得来看你吗？放心吧，我最是信守承诺了，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来陪你的。”说完，安抚似地朝他笑了笑，推门离去了。

        “……”

        思玟笑着摇，不以为意：“偷偷溜家门玩耍罢了，有什么好罚的？我以前也经常这样啊。放心吧，父亲最疼我了，从小到大都没对我说过重话，不舍得罚我的。”

        “好好休息吧。”

        “你父亲他……不会罚你吧？”

        他脸苍白，摇：“不，我是在想如此不妥。我这毒也不知何时会毒发，总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日日守着一个陌生男……”

        “……”他，很轻地了声谢，再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客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后悔不已，赶忙补充：“我是说……想问姑娘用的是什么熏香？”

        他生平第一次这样局促，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打破这份寂静，可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张了张，半天才憋一句话：“你好香啊。”

        “不说话，又在想些什么？”思玟久未听他说话，忧心：“上又不舒服了吗？”

        好在思玟心思纯净，并没有想太多，听他这样问便解腰间的饰递到他手中：“我不喜熏香，你说的可能是它的味。父亲送的香玉，佩在上肌肤生香，有宁神定气的效果，想来或许对你会有帮助，那就送给你吧。”

        你……真的会来吗？

        “什么！”少女乍然一惊，慌乱起，对他：“我必须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好。”他松了一气，艰难地站起想要送一送她，却被对方不由分说地回床上：

        然而第二日，赵思玟并没有像她承诺的那样来

        “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他开推拒，这时门外传来赵家仆从的说话声：

        我等着你。

        “……”他沉默一瞬，纵横交错的伤的肤微不可察地泛起了红，就这么红着脸认真思索了片刻，艰难：“是的。”

        那是因为无论你想要什么，总有人能满足你，可换了旁人却未必有这个福气。他在心中暗叹着，生在盘错节的世家大族，心思如此纯澈对她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陌生男？”思玟眉心拧紧，神不悦：“我们都见了好几面，我以为已经算是朋友了，原来你只当我是陌生人吗？”

        那玉饰莹白透亮，工细，被雕刻成荆棘花的模样，一看就价值不菲。

        “啊？”他吃惊地瞪大了，又听思玟：“这才对嘛，想要什么就要直接说来，藏着掖着旁人怎么明白呢？我家中那些兄弟妹就是这样，想什么从不直说，让人猜多没意思。”

        “当然不是，只是……”他张嘴又闭嘴，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听见少女又：“总之我把你当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受伤了，我当然要帮忙照料啊。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肯定会到，今天以后我日日都来此看你。”

        少女展颜一笑，亮晶晶的睛弯成了两条弧线：“好啊，那本小就天天过来陪你好啦。”

        “大小，府里传来消息，家主回来了，正在找你。”

        少女走后，温柔的花木清香还未曾远去。他摊开掌心，视线和绮念一起落在荆棘花玉佩上，指腹在白玉雕成的花上轻轻摩挲：

        从少女上传的清澈的花木香气萦绕在边，犹如带着某种温柔的力量，诱导他不自禁发叹。可话刚一，他就后悔了，毫无缘由地说这样的话，怎么看都像调戏少女的登徒。

        他张了张，言又止。